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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地下情,我实在是有些茫然,也很无助。
在阳光吃饭时,我觉得爱上了她,其实这种爱很可笑。至少现在回想起来真的很可笑。我刚才甚至突然有张开大嘴放声大笑的冲动,但我笑不出来。
那时的我,可以说还是一个刚走出象牙塔的学生,太天真;脑子里面还充满了对爱情的浪漫幻想:我相信一见钟情,我相信爱情是纯洁的,我相信不食人间烟火的感情……
对于她,我的老板,我敬若神明,我只是觉得像她那样一个成功精明的人看上我,是我的荣幸。而这种荣幸几乎是不可拒绝的;对于虹,我的爱人,我心存感激,不是她将我带离华尔街,我现在还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小保安,生活在社会的最底层,而一切的雄心壮志也会随着时间流逝开始腐烂和变质。
我生活中出现了两个改变我的女人。我不知道我做得对还是错。
有一天,在我和虹看了陈冲、赵文卓、叶玉卿演的“红玫瑰与白玫瑰”时,我自言自语地说:“一个男人确实需要两个女人。”
虹白了我一眼,答道:“人家宗保有本事,等你有本事再想这些吧!”
她说得很对,但我当时心不在焉,没有在意这句话。如果稍微注意一些,我应该会想到一个问题:她们两个到底看中了我的什么?或者是说,我到底有什么本事让她们看上我呢?
没有,我没有考虑到这些,我太天真!
三十三
我的过去象是做了一个梦中梦,当一个美梦醒来时,我发觉自己还在另一个梦中,而这个梦却是一个恶梦。
恶梦的开端,是我出了车祸。
一九九九年四月八日,一个相当吉利的日子。我出了车祸。在从小梅沙夜游回来的路上,我开的车被一辆逆行的卡车撞上了。由于我躲得及时,坐在旁边的虹没有什么事,而我的左脚却骨折了。
我在人民医院留医部,住了半个月,然后在家休息了半个月。其间,她打来过一两次电话,以示慰问。
虹很关心我。但她好象并不愿意在医院多呆,每次来都带来她亲手煲的汤,坐一会儿就走。我觉得奇怪,她说她不喜欢医院的味道。
我开始觉得我离不开她了。我甚至开始内疚,开始想要结束我和她的地下情。
有一次,我对虹说:“我们结婚吧?”
虹看着我,带着一种很难琢磨的眼神说:“你先自立再说吧。”
“我一定好好学点本事,我一定要娶你。”像一切天真的少男,我轻易地对她说出了自己都没把握实现的誓言。
她淡淡一笑,没有像我期望的那样感动;而我,反被自己的誓言所感动;暗自下决心,离开她,好好做出一点像样的事来——让面前这个自己爱的女人开心。
那一夜,我激动得失眠了,我想,我有了自己的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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