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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我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我在鸟语花香和一种奇怪的城市喧嚣中努力地回忆着我的昨天,我怎么会睡在一个陌生的床上?
当我还在迷糊的时候,她的小手从我的背后伸过来,抱着我——给了我一个最好的答案。
她叫我保持背朝她的姿势侧躺着,然后然我猜她在我背上划的字——“你”——“好”——“厉”——“害”。然后是一阵银铃似的笑。
“我比你想象中的还要厉害!”我翻身又压在她的身上,把她的咯咯笑声压在了身下,然后挤压出一种女人在特有状态下才发出的呻吟……
她的性欲比我之前所经历的女孩们都要强许多,而且她并不像她们一样地羞怯——这给了我很强的刺激——我们就这样,疯狂地做爱,一直到下午黄昏时。
记得以前读《魔鬼词典》,它对“床”的定义是:成人们用来游戏的地方,偶尔也用来睡觉——得之已!
伴着窗外撒进来的余晖,我开始拾起一地的衣服。
“你干什么啊?”她还在床上,懒懒地问道。
“上班啦,不上班,让你养我呀?”我笑着回答。
听了这话,她猛然间从床上跳起来,搂着我的头说:“不要离开我,我有钱,足够养你几辈子!”
我的心沉下来。
“我不想吃软饭!”我说。
“那,你爱不爱我?”她像我幼儿园的老师,问道。
“当然,还用说。”我认真的答道。
“那就是啦!你爱我,我爱你,用谁的钱”有吗所谓“(广东话)?她捧着我的头,认真的说。
我被说服了——应该说我被我的天真说服了。我当时认为,只要两情相悦,其他一切的一切都是次要的。
“你怎么会喜欢上我的?我只是一个穷保安。”我问她。
她用力捧起我的脸,很严肃地说:“你是一个很有分寸的男人,现在你是小保安,以后你会很有出息的。”
一个男人最大的宽慰,就是他爱的女人能相信他的未来。我很合逻辑地相信了她的话,而且是怀着感动——一种誓为知己者死的感动。
“你怎么会爱上我呢?”我还是不明白。
“我试过你呀!”她得意的说,“你不是酒色之徒,你有种骨气。而且你很善良。”她还是很认真的说。
她的回答将我一切疑问和心底的自卑统统摧毁,我开始相信我们的相爱是上天安排的福气……
于是,我又抱起她,用我的嘴吻遍她的全身,象一个艺术家欣赏自己的杰作一样的仔细和充满爱心。而她,以她的接受和战抖回馈着我的爱。
从那天开始,我再也没有回过华尔街,我不想惹来无聊的闲话。她的红色宝马有了新的主人。我们在后来的一个月内,玩遍了深圳一切可以玩的地方。
白天,我们在“世界之窗”留过影,并计划着如何周游列国;在仙湖植物园的宏法寺烧过香,一同感谢天作之美;在小梅沙游过泳,一起享受阳光和欢笑;在深圳的各高级商场和酒家留连,品味着衣食无忧的快乐生活。晚上,我们会在一起看书,看电视,看影碟,讨论着哲学,爱情,国家大事;一起骂陈水扁是个疯子,一起笑李×做报告时的傻样;我们还会把对方灌得大醉,然后相拥着进入梦乡。
神仙的日子过得快,一转眼一个月过去了。在这一个月中,她从来没有谈过她的家人和过去,还有她的钱。我呢,既然她不说,也懒得问。再加上我的自卑心理,我也不愿意问,反正就自欺欺人,日子不也这样过下来了?——而且,美得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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