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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些家伙的自我评估未必可靠,金赛还要结合实际性行为给他们定性。很明显,金赛是太热心挖掘他们的同性恋倾向了,以致得出的结果有点匪夷所思。他认为,只有很少的人(百分之五至百分之十)是绝对的同性恋或异性恋,剩下的大部分人都在这两者间摇摆。后来的研究者发现,金赛说的确实有点离谱,但是他那关于连续性谱的概念却被广泛接受,确实有很多人摇摆于同性恋与异性恋之间。
社会潮流和外界引导都会使同性恋人群扩大,晋朝同性恋的流行,似乎可以由此来加以解释,而不必追寻他们脑子里的INAH-3。
比如明朝的《万历野获编》里记载过这么一个新同性恋者诞生的故事:当时有个叫周用斋的士人,年轻的时候相当纯厚,“幼无二色”,从不拈花惹草。此人文章写得甚好,当时也算是才子。这个才子曾到湖州一个别号龙山的董姓人家里教书,教了一阵子,忽然不想干了,编了些理由,非要回家。
主人知道他说的理由都站不住脚,真正的原因是他一人独处,甚是寂寞,熬不住。但主人又不敢勉强留他,就暗示说找个娈童可不赖,能解决大问题。周用斋听了以后,勃然变色,做大义凛然状,说同性恋是禽兽所为。主人被他的高大形象所震撼,一时哑口无言。
但这个龙山很狡猾,他晚上安排一个孪童摸到了周用斋的卧室里,“乘醉纳其茎”,周用斋迷迷糊糊地惊醒,觉得这确实不错,能解决大问题,不像自己想的那样糟糕,就顺坡下驴。同性恋的世界一下子向他洞开,他脑子里有信息爆炸之感,一时无所适从,在床上就地高呼“龙山是圣人!龙山是圣人!龙山是……”达十几声之多。后来他一发不可收拾,全身心地投入到同性恋事业中去,表现出极大的博爱精神,不论小帅哥,还是老糟头,“必求通体”。
这说明同性恋的情况确实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
可以肯定的是,晋朝的同性恋者中,大多数都是双性恋者,比如苻坚。苻坚究竟是境遇性还是人格化的双性恋者,已经很难查考,但是像苻坚这样身为帝王的双性恋者,在全球史上确实不乏其人。
比如,罗马的恺撒就是一个男女通吃的性活动爱好者,一生勤于猎艳、勇于播种。有人这么评价这位罗马人的领袖:“恺撒是一切男人的女人和一切女人的男人。”而西方的另一个著名征服者亚历山大大帝,在拥有无数妻妾的同时,也有自己挚爱的男情人。
在那些没有被汉化的异族王朝里,帝王们也搞同性恋,可见这确实跟文明程度关系不是很大。晋朝时期的异族帝国里有一个很出名的暴君石虎,史书上津津有味地罗列了他干的诸多恶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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