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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夜
他给他的短信:宝贝上车了吗,一分开就想你了,我想我完了,呜呜呜呜!
他回他的短信:天呐,大叔,呜呜呜呜,不许干坏事!
早上刚刚分开,晚上一下班,他就又去找他,他的安其儿。
他知道自己疯了。
他打电话问他还生他气吗,他说没有了,他说想请他出来唱歌,可以吗?他说好啊。他知道自己前晚跟他说过的,好久没有K歌了。
他让他带着男孩A一起过来,以免有某些时候孤单。他知道他今天晚上还有其他客人的。老板上午打电话问他怎么回事,说他昨晚担误了两桩生意,幸好有个客人今天还会来找他。
在附近的同志酒吧里刚坐一会,老板的电话果然就来了。
他告声得罪,问他介意不?他说,没什么,你也是为了挣钱嘛。
末了,他又坏坏地加了一句:记得我在等你,早点回来哦。
他一直等到他回来。他也没有爽约,约半个小时就回来了。因为那个顾客同样喜欢他到不行,听说外面有人等他,就善解人意地三下五除二地吃完了简单的快餐。
他个子小,声音也细嫩如女孩莺啼,他们一起合唱了一首男女生对唱,博得一片掌声。
他请他吃了宵夜,又把他带回了自己的住处。
他说他想看大叔的朋友的相片,说你们在一起七年了,真幸福。他说他和男友在一起一年零七个月,却连一张相也没照过。
因为受了上午的小气,他的那话儿就不听使唤。他就姿意地在他身上乱动,扭动腰肢大跳肚皮舞。他乐不可吱。他就说,大叔真坏,居然在Z爱的时候一边阳萎还一边敢笑,生平仅见。
办完了事,已是凌晨两点钟。
他沉沉睡去。他却在房间里上了一夜的网,直到黎明微白。
他问他为什么不睡?他说,因为,我怕了你。
临走时,他用闭不过气来的方式抱紧他在床沿,悲伤地望着他的眼睛:“说句好听的!”
“好,那我说了啊:好听的!好听的!好听的!”他得意的笑着,脸上是那种圈内公认的荷花般的笑。
早上他给了他八百元,他说多了,说好三百的,不要这么多。他说还有一百是车费,余下的是小费。他说,原来这就是小费啊,昨天那客人说要给我小费的,最后是老板收的钱,肯定是被老板克了。
他们连续几天上班迟到,分别被各自的老板狠狠K了一顿,两个人却于城市的不同方向始终在睡眼迷离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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