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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在我们进行拉锯战的时候,他肯定就已经先动情绪了,因为他的家伙一露出来就硬邦邦的。下次再把他叫进家里卖旧报,我就不满足于只简单地为他打飞机了,我拿了一个套子出来给他戴上,然后自己宽衣解带为他摆好了姿势。
他不说话,老老实实地听凭我摆布。只可惜他不耐战,也许是太年轻,也许是从未受过这般的刺激,才纳入,才轻轻地动,他突然就一泄如注,其勇猛有力,我感受得非常强烈。就这样顺风顺水地做下来了。
忽然有一天,我不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他竟然跟我讨价还价起来,白送他报纸杂志不行,还让我另外再给他二十块钱,似乎把自己当鸭子了,尽管他可能并不知道这个称谓。我当然不能开这个口子,我推他出门,说算了算了,我不卖你了。最后是他轻轻地在外面敲门,一切又按着原有的程序进行了。
实际上两个人的相处还是挺友好的,我把家里不用的东西都送给他,言语不多的交谈也很热情诚恳,他离开时我嘱咐肩背手拎袋子的他慢点下楼梯,他答应着,同时也嘱咐我赶紧进屋。就这样断续地大概来往了一年左右时间,做爱次数总共也不过就十余次,直至他突然消失。他走了也就走了,我心里没有遗憾,也不觉得想,本来就单纯是一种生理发泄。
想不到,几年后的今天,我差不多已经把他忘记了的时候,他又突然冒出来了,还是浓浓的络腮胡子,只是比以前胖了许多,毕竟是三十来岁的人了,估计都已经结婚有孩子了吧?他蹬着倒骑驴车停在那里,好像是专门在等着我。
他自然是魅力依旧,我的心却矛盾得厉害,我已经不是过去的我了,有了刚子哥之后,我就强迫自己彻底脱离渔场,改邪归正坚决地从良了。
眼下,一切仿佛又回到了从前,我在前边走,他老老实实地在身后跟着,还是不多说一句话。进了房间,他习惯性地把房门轻轻关上。不用我张嘴说,他熟门熟路地就去角落里把报纸和杂志分别往两个袋子里装,我像过去一样只管站在他旁边看着。
他很快就装完了,把两个袋子靠墙角立好,然后便直起身子垂了手站着,应该是等着我像从前那样过去拉他的手。我却站着不动,没事样地盯着他瞅,好像奇怪他怎么不付钱给我似的。他忽然就局促不安起来,站在那里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眼睛躲躲闪闪地不敢看我。
我打开房门,冲他笑着说,走吧,不要你钱了。
他突然就神情不自在,嘴里答应着,却有些语无伦次。他急忙地拎了两个袋子出门,动作慌张。
我跟着送出门外,嘱咐着说,慢点走啊!他答应着,只没有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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