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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无聊寂寞,下班之后,坐上公交车,直奔公园。
那是量绿色的公交车,行使在小马路上的时候,显得孤单寂静。
上车的时候,一个帅气的男孩眼神冷漠。另一个站在他后面,穿着我喜欢的白色滑板鞋,精致打磨的带花纹的牛仔裤,头发烫过,高大,时尚,性感。
我找个坐位,在他们后面,看者他们。我喜欢和他们接近,甚至有身体上的接触。
公园幽暗。长春的冬季,四点天就黑了,到达这里已经是五点。
聚集的地方是厕所的周围。我并不羞于描述这个地方。尽管这里充满欲望,可是一百年前弗洛伊德曾经说过,性欲是本能,本能是单纯的东西。我不能理解对此嗤之以鼻的人。
厕所三面是树林,一面是池塘。站在树林里,隔着池塘,能看见路上奔驰的汽车。这个地方并不大。
有人在树林里。有人走来走去,努力看清楚别人。另一些人站立不动,等着别人搭话。我属于后者,象守株待兔的农夫。
站在树林里我感觉很冷,我问我自己为什么来这里,最终没有找到确定的答案。也许是归属感,也许是欲望,也许就是简单的寂寞。
我用这些粗陋的文字来描述这些,这些占了我生活的一部分,是因为我没有倾诉的对象。
我不能对周围的人说:寂寞象大海,已经快要将我淹没;我不能说寂寞象毒药,已经渗入我的骨髓;我不能说我不能结婚,因为我是一个GAY,我不能给一个女人带来幸福,同样,她也不能给我幸福;我不能说我总是在梦里寻找,在一片废墟上寻找目标和方向,终于还是无从寻觅,不过是莽撞行走。
我将手插在兜里,冻的哆嗦,看着树林里这些鬼魅的身影。有些人走过来,仔细看我,然后又走过去,或者站在我身边一会儿,等我说话,可我没有。我不能看清楚他们的面容,不能依此判断他们的年龄。我通常只能根据他们的装束和步伐来判断。
一个中年人向我走来,跟我搭话。
“来很久了么?”
“有一会儿了。”
“多大了。”
他之后还会问上学工作之类的事。我不喜欢这种近乎审问的谈话,因为有太多次,让人厌烦。
“我们走走吧。?”我说。我们在入冬的冷空气中行走。在黑暗处,他停下,抱住我,开始亲我。我也抱住他。他的手摸我的下边。等我有了足够的反映,他就把手伸进去,纵情抚摸。我把头靠在他肩上。
这样的亲密接触,对我,只发生在陌生人身上。
他蹲下来,解开我的裤子,慢慢将那已经膨胀的阳物拿出来,看了看,赞叹的样子,然后放进嘴里。
完事之后有些人会留下电话,也有一些人连句再见也没有,踪迹难寻。
我知道这是一些简陋糟糕的文字,很象我现在的生活。我也很想写些快乐的文字,或者干脆是色情的文字。可二十几年的岁月象一曲悲伤的咏叹调,使我远离快乐。我又不甘心写那些色情文字。那样,还不如去浴池找个鸭玩个痛快。
反正,这就是我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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