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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帮我点着了,递给我。我低着头吸烟,没有说话,他也没有说话。我们坐在浓烟里,情形好像是在跟亲人告别。
后来,他吸完了烟,他对我说他想带我去一个没人的地方。我没有抬头看他,只是轻微的点点头。我没有勉强自己,在那时,也没有什么欲念,就像一名搭乘夜班车的旅客,仅仅希望有所依托而已。
他将车开到白云山前的一片黑暗丛林里。他帮我把座椅靠背往后放,他说这样靠着舒服点,他帮我把身体放好,然后把我的短袖上衣脱去,他捧着我,在我的脸上亲着,他亲我的脖子,也亲我的身体。
我仰头靠着,眼望着车棚,既不兴奋也不犹豫,一切由他主张,他喘息很重,但行动并不粗鲁,也不是情人之间的那种柔情蜜意,就像一只成年的狗在舔一只小狗。他
后来把我的裤子也褪去,埋头在我两腿间亲着,他也伸手抚摸自己,我探起身抱着他的背,我把头放在他的背上,接着他呻吟起来了,趴在我的腿间挣扎着。过一会儿,他静了下来,他抬起头,嘴边带着一丝惨淡的微笑。
我望着他,夜光给他的脸布上了一层苍白,他的目光透过我们之间的黑暗看着我,他用拇指搽了搽我的眼角,他说你是不是累了。我靠在那里,没有回答他,像搭乘夜班车的旅客一样倦怠无力。
他用衣服帮我擦身上的汗,他继续抚摸着我。他帮我穿好了衣服之后,就开车送我回到学校对面的马路边。我没有跟他说道别的话,他静静地看我下车,看我关门,看我离去。
我走上了过街桥。在桥上,我看见他的车缓缓地从桥下开过,一直朝前开去。我靠在桥栏上,望着那条布满夜灯的路,他的车在那条长长的路上越开越快,然后消失。后来,我感觉风有点凉了,就走下那座过街桥,回到学校的招待所里。
他写给我的电话我从来没有打过,过几天,我便搭火车离开了广州。现在,他的电话我已经找不到,他的形象我也已经记不得了。然而,有时,我还想起他,想起那时的广州,那时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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