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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寂静的夜晚,应该是HAPPY的大好时间,桌上的手机不知道响了多少次,每次都被某人的冰手切掉,康北斜了一眼快跟桌子相亲相爱的人:“背书背书,3小时你才背了十句话,什么效率啊,还想去玩,做梦吧你!”
“妈的,我不干了。”头埋进书里的瞿少阳死鱼眼瞪着康北:“没这么使唤人的,是你要读书,拖着我干嘛,老子我不看书,塞点钱给那台湾老香肠照样门门绿灯畅游,背什么鸟书!”
康北听到这话也来了火气,一阳指点上某人脑门穴:“是啊,你厉害,什么课你都能靠你那些个破钱过关,可就是这资本论,别说钱了,就你命搭上,补考再不及格他半分也不会拉你,你还好意思说,考试那天,我在那说了半天,你傻了吧唧写上去的东西完全牛头不对马嘴,你汉字也不会写啊,你吃屎长这么大的啊。”
康北还在那拿着本书气得瞎转悠,倒是瞿少阳先发现了不对劲,皱眉道:“康……北,你跟我这么些天,别的没学会,骂人功夫倒是见长啊,我都快骂不过你了。”
“那是让你给气的,呆得没人样的。”康北一屁股在瞿少阳对过的沙发上坐下:“瞪什么,不背出第一页你休想睡觉,我整人的手段你不是没见过吧。”
瞿少阳很受威胁,头一低默默的翻着那页字全认得,完全不明白啥意思的书:“人样,你就一鬼样,喉咙还比我响……”
“说什么呢,有时间念,你不会背—书—啊!”书被卷成蛋卷,一下下在瞿少阳的脑门上刻下记号,这种羞辱岂是一个白道大哥儿子所能忍受的,瞿少阳终于发出大少爷的脾气了,站起身来反手就扣下康北的细手爪子:“你够了啊,白天让我去上那个屁课,还要老子八十分钟眼睛睁得大大的不许睡觉,弄得上大人人都说我这个流氓爱上了英语老师那头34岁还没嫁出去的老母猪;没课了就让我上医院,被一堆娱记追在屁股后面跑问我是不是良心不安,要照顾被害人的家属;晚上你还不给我清静,我刚睡下,你妈的就用资本论这紧箍咒念我,我看你真是死得不耐烦了,老子今天就不背了,你整死我吧,我要睡觉了!”
猛得甩开康北的右手,瞿少阳迈着少年阳刚的步伐朝人生的乐土——席梦思走去,瞬间倒在它软软的身躯上一觉不起。
留下来干瞪眼的康北只能原地跺脚,恶狠狠的眼神看向床上那只猪,自己也知道他很累,可是如果瞿少阳对资本论一点概念也不没有,别说听写了,就是直接拿着给他抄,说不准都能抄得错字连篇,这家伙就是这么头笨熊,除了好看跟钱多,瞿少阳就是一坨最臭最硬的大便,不可理喻!
到底应该怎么办呢,康北在房间里左转右转,正想不出解决考试的方法之时,电话铃却响了起来,不过这次是家里的电话,康北被铃声叫得烦了,也没多想就抄起电话,想想反正也没人听得到自己声音,电话那头说话还没满一分钟,康北就甩了电话,骑上瞿少阳的肩膀,在他身上穷打:“起来,瞿少阳,你快点给我起来!”
就在瞿少阳在梦中被一群美女包围的时候,忽得觉得自己的头开始变涨,总算在快被康北打成猪头的时候瞿少阳火了:“你……有完没完,说了不背了,你小子少横啊,真以为我不敢打你啊……你……”
气得举起的老拳在看到康北泪流满面的脸时醒了三分:“干嘛?怕疼啊,哭的时候怎么不想到打人的时候。”
“我妈,医生说她心跳不规律,很危险,你快起来送我去医院,求你了!”康北拉着瞿少阳的胳膊就往处拽,心急如焚。
“你不要急,再急我也得拿车钥匙啊!”瞿少阳这回总算清醒了,见鬼了,怎么事情一件连一件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你别哭啊,我最怕女人……那个男人哭了,你别哭啊,不就是不规律吗,又不是断气……”
胸口被结结实实的揍到,康北这小子乱得没方向,自己只有当沙包的份了:“行了,我不会说话还不行吗,走啦!”拥着康北的肩膀,无意识的拉着康北的手两人就风风火火赶到了医院。
“医生,这位阿姨没事了吧。”瞿少阳一时真不知道怎么称呼康北的妈妈,本来自己把家里电话留在医院就够奇怪了,人人都说他是为了赎罪才帮康北妈付医药费,连医生护士看他的眼神也带着鄙视。见他娘的鬼了,要不是那个四眼田鸡算个医生,这种小角色立马让他收工回家。
医生说了一堆的专业术语,瞿少阳只能愣愣的点头,一旁的康北脸色是越变越白,瞿少阳直到医生走后,才小声的问道:“刚才那个秃子说的什么鸟语,一句也听不懂。”
“我妈的脑瘤上次开过刀后,肿瘤还在转移,还要再开一次刀,这次连医生都没有把握是否能手术成功。”
“啊?”瞿少阳傻了,继而怒道:“什么破医院,医生连开刀都不会,当什么医生,吃干饭的啊。”
“你小声点。”康北拉着瞿少阳的衣领到一边的窗口边:“他说今天要给他回音,开还是不开。”
“开啊。”瞿少阳抖了下眉毛,像老公安慰老婆一般拉着康北的手就大步朝病房赶:“不过不在这开,这堆浓胞,打死也不在这开。走,转到最好的医院,我就不信了,上海这么多肿瘤医院,保证让你妈睁开眼睛对你笑。你信不信我?”
康北呆了下,认识瞿少阳这些天来,这是他第一次眼睛放着光芒,让他觉得在自己最脆弱的时候有个朋友是多么好的一件事,尤其这个朋友是那么有钱。
“瞿……少阳,我……”康北不知道应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感激,虽然瞿少阳对不起自己在先,自己绝对有充分理由让瞿少阳帮助自己的妈妈,可是瞿少阳却自己提了出来,而且还是毫不犹豫的提议,让康北觉得心头一暖:“那就麻烦你了。”
瞿少阳笑了,从刚才慌张的神情到现在露出欣慰的笑容,果然还是有钱好啊,不自觉嗓门也大了起来,做人了吗,一看医院的挂钟时间还早,打了个呵欠,揽着康北的肩膀:“你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不要苦着一张脸了,我保证一会就叫人来办理转院手续,你放心好了,乖……”
手自然的抚上康北白晳冰冷的脸庞,两人同时一怔,瞿少阳不好意思的收回摸康北小脸的手,在背后蹭蹭,可是那种触感却让他在开车时转方向盘手都有点抖。
说真的,瞿少阳真的觉得康北的小脸很好摸,不自禁的想如果是软的热的那有多好。
康北强迫自己看向窗外那条他以前再也熟悉不过的路上,妈妈曾经是他的全部,他除了享受过母爱之外从来没有受到过任何一种比刚才那种温暖的手掌给予的更生动真实的感觉。
反光镜里映出那人骄横的侧脸,瞿少阳应该是那种把人都踩在脚底下的人种,可为什么他对自己却总是若有似无的展现出关怀,或者傲慢只是他的表现,真实的他很温和。
头仰靠在车座上,转头正眼对上也同样窥视自己的瞿少阳,憋在心里很久的一句话脱口而出:“谢谢你。”
瞿少阳脸红了下:“谢什么,谢我撞死你,当了你的冤大头,照顾你母亲?”
嘴上虽然这么说,瞿少阳当然知道康北的谢谢中包含着对他人品的认可:“哎!我虽然误伤了你,可结果还是造成了,善后就成了唯一的解决办法,谢谢什么的,以后不要再说了,省得我听着别扭。”
康北捂着嘴巴偷笑,瞿少阳明显就是在害羞,脸也红了一大片,还支支唔唔的样子太搞笑了:“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很像一种动物。”
“嗯?”康北的思想天马行空,瞿少阳自知不敌,缴械投降:“WHAT?”
“Monkey‘sArse.”康北笑倒在副驾驶椅上:“超级像……”
“敢跟我耍英文,康北,你皮痒了!”瞿少阳在一个转角处停了车,加入了搞怪的行例。
车子里就这么点大,两个大男生你挠我我捏你,不自觉喘气声也变了味,康北被死死的压到了车窗上,瞿少阳的嘴唇也映到了康北冰凉的唇间,不管那透心凉的吻感如何,康北毫无血色的脸还是变色了,一把推开还意犹未尽在他身上穷磨蹭的男人:“你搞什么,有你这么整人的吗。”
“嗯?”瞿少阳猛得被推开,滋味一点也不好受,难过的就想泄泄火,看到康北刻意逃避的眼神,心里更是不爽到极点。怕是吧!老子今天就让你怕到底,看你还敢跟我闹。
毫无预警的瞿少阳拉着康北的骨冰爪就照上了自己汹涌的小弟弟上。
“你……耍什么流氓!”康北急欲抽出的手部动作,没想到却使那根越发凶猛,瞿少阳可以说是围着康北的冰手做圆周率,那场景只有内部才看得到,外部只能观摩一下春景。
“泄火知道吗,它!被你搞大了,你就得负责。”瞿少阳拉着康北的手越伸越进,越凉越刺激得自己弟弟惹火:“妈的,爽死老子了,康北,以后这工作就交给你了。”
康北全身发抖不知道是被燥的还是什么,一时真不知道说瞿少阳什么才好:“你这么想要,不会找你那个薇薇帮你泄啊,放手,你这个变态!”
“敢骂我变态,也不知道刚才是谁误抓我弟弟不放来着,又是谁刚才被我亲得全身都软了。”瞿少阳嘴巴不挠人,又拉着康北的唇片一阵蹂躏:“是不是你啊?康北,少跟我装纯情少年,你都快大学毕业了,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刚才那么滚来滚去会发生什么。”
“少把我跟你这变态放一块。”康北口里的异物总算出去,让他可以回声反击:“瞿少阳,你想干什么?想玩人鬼情未了吗?你那也想变冰块吗?”
瞿少阳一把拉下康北全身按在椅子上,居高临下看着明明全身舒服得不得了,还在那呱呱乱叫的勾引胚子:“变不变冰块还不简单,我插进去试试就知道了。”
“瞿少阳,你这个混蛋,你放开我!”
车内春情满溢,直把车外某个把风的阎王雷得外焦里脆,缓缓的打开笔记本,摸了摸下巴,认真的在康北第一个月的观察报告上打上一句话:“没有温度也是可以做爱的。”关上笔记本,白衣人伸个懒腰,直到听到车内声音渐轻,身影才慢慢的消息在人群之中。第五章
瞿一北每天早上起来有个习惯,一定要打一套阴阳拳,这是很早之前一个挚友教他的,那男人小懂八卦五行之术,曾对他言道,商场不同于战场,小人当道,常练此拳可防戾气,虽然那个男人死得很早,可是做为此生最重要的朋友,瞿一北从来没有忘记过跟他一起参军当兵,共创事业的时光。所以这个习惯一直延继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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