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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姐姐,乍听到自己的称呼,我有些奇怪,但仔细想想也就释然了。同志圈子里的人生,都不过是传统社会之外的桃花源,来这里的人,仿佛遭遇追杀逃难而至的十方恶霸,四洲蛮贼,既然入此地,自当改头换面。
见我楞住,他嫣然一笑。
老娘在这个圈子这么多年,别人送给我的绰号,还受用吧。他说我啊了半天,欣然接受。
我仍旧为现在的突然举动出神不已的时候,他的手已经如游龙一样探进了我的裤裆。
别,别,我忙伸手阻拦。他却毫不在意,一双手上管其下,我招架不住,只好半推半就让他握住把柄。
心中暗想,这家伙够生猛的。
哎哟,遇到个大哥哥,他突然爆出这么一句。
我深谙他话中意思,轻轻推开他的手。佯装嗲嗲地回了句,春天姐姐,你难道连妹妹也要吃。
妹妹,他把手一甩,哟,可惜了。
哈哈哈哈, 我笑得前俯后仰。你是春天姐姐,我是冬天姐姐撒。3,你要死啊,带套子
虽然春天姐姐风情妩媚,可我这样的弱势群体大概是无福消受的。趁他终于又盯上了新猎物,我悄悄拾起被子走进另一个房间。
刚躺下,依旧能听到他在隔壁孜孜不倦地宣传他的光辉历史,比如一夜十次郎,双枪捣黄龙。不禁眼眯心笑,有些舒怀。
据说好戏到午夜才开场,正准备闭上眼小睡一下,耳边却传来一阵阵似哭还笑的莺莺碎语来。
我仔细听着,却不敢回头窥视,总怕打扰人好事,心里泛虚。
只到这浅浅的呻吟变成了惊涛骇浪,我终于还是忍不住侧过身子,只可惜,心里斗争了半天,原来即使想看,也不过是两个灰白的影子,光线太暗,竟看不真切。
突然,那呻吟声嘎然而止,一道白光闪过,竟是男主角将另一男主角的玉腿抬到了肩上,模糊中隐约看他的手在不断探视下面的玉人的后庭之花,正待立枪挺进,直捣黄龙的时候,忽然下面的那位朋友好象入梦方醒一般开始推搡,嘴里断断续续地咬出几个字你要死啊,带套子。
我一惊,莫非在这里的游戏中,经常需要这样的提醒?
只听那哥哥说,要什么套子,我干净得很。
那弟弟仍然执拗,没套子不做。
我心叫一个好,这回干柴烈火怎么烧起来。
没套子,哥哥说。
去买,弟弟穷追不舍麻烦,你到底要不要。哥哥有些不耐烦了找别人吧,弟弟轻轻转过身,掩上被子,大概是真死心了。
那哥哥见举事无成,悻悻地起身欲走,忽然发现我的存在,俯身上来。我轻轻将他推到床沿。
笑了笑,哥,你要死啊,带套子。
一把伞撑了许久,雨都停了也不想收。一条路走了许久,天都黑了也没走到头。一句话想了许久,到嘴边也说不出口。一个人爱了许久,一辈子都愿意为他守侯……4,老公,我们结婚吧
看来此不宜久留。那位仁兄受挫以后确实元气大伤,当我到大厅看电视的时候,就听到他和一个朋友正谈及此事。
都是卖B的,还穷讲究,他对他朋友如是说。
注意点还是好的,他朋友到底还算明白人。
我没有兴趣听下去,现下最主要的就是休息。寻了相对安静的角落,眼睛就渐渐的阂上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幽幽转醒。才发现,屋里的光线又暗了几分,环视了四周,隐隐绰绰的似乎很多人,行来走往,互相打趣嬉戏的,正而八经谈天说地侃大山的,还有真枪实弹赤膊上阵的。
我心中暗叹,好家伙,一觉醒来,春光暗换。叫人感觉突兀得很奇妙。
旁边大概睡的是一对情侣,尽管身边横了几条汉子,仿佛熟视无睹。该亲的亲,该啃的啃,吧唧吧唧的声音像一曲交响乐,支撑起整个黑暗的空间。
我死死的盯住这两人,这有生之年也没有见过这么热烈的。心底只一片惋惜,活了几十年,好象白走了一糟。
这二人大概是第一回合中场休息,突然就停下来。弟弟睡在哥哥怀里,玩味着对方的乳头。不动声色。
弟弟这个时候开口了,我们以后不来这里吧。
哥哥很淡地回了声,好。
弟弟说,老公,我们结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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