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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宇从小缺少父爱,他的父亲从他出生之日起,就没有碰过他,连最简单的拥抱也没有。他的小学是在不停转学中度过的,他没有朋友,唯一爱来自母亲。
他太依恋母亲了,以至于在20岁时,他都要抚摸着母亲的乳头才能入睡。汪宇从懂事开始就不再称呼他们家那位男人为父亲了,他们之间恶劣的关系一直持续到现在,他们最为激烈的冲突发生在一次家宴上,那一天,汪宇的父亲当作众人的面训斥汪宇“变态狂”,自那次起,汪宇就发誓,他的心里再也不会有父亲。
汪宇的第一次与许多同性男人一样。15岁那年,带给他快意的人成了他的第一个爱恋。可惜的是,那个人不是同志,对他并没有好感,但汪宇一直把他当作初恋,藏在心里难以忘怀。
03年,汪宇考上家乡的一所大学,但他拒绝去上,经过复读,他再次金榜题名,为了离开故土,特别是父亲,他毅然决定去南方。
汪宇的大学生活极其简单,他讨厌学习,大多时间都用于网络,他喜欢聊天,倾诉自己的不幸。平时他胆小如鼠,但求爱的道路上他却极为大胆,他曾经和若干男人有过性交易,他爱他们,却没有得到相应回报。
我有幸成了他第若干男友,也许是我善于倾听的缘故,汪宇特别喜欢将他的所为告诉我,就是在这简单的过程中,我发现自己喜欢上他了。
那次,汪宇告诉我他和少数民族同志间的性爱,地点在学校公厕。听着他的讲述,我感到无比难受并嗔怪自己为什么爱上为性疯狂的人。在他面前,我没有表现出焦虑,而内心的痛,只有自己才能体会。
节日要到了,我们的交流更加频繁。一天,我终于向汪宇表白了的心迹,虽然我不能原谅他的乱,但他的身影我无法从心里挥去,我企图用爱的表白挽救他已经伤残的心灵和肉体,结果却……
也许是由于节日的到来,我们情绪都很饱满,谈话也很投机,就在挂线之际,也就是当他问我为什么爱他时,矛盾却因第三者出现变得浓烈起来。
他是汪宇同学,非同志,他需要汪宇的身体,而汪宇对他的私物也情有独钟。黄金周第一天,我犹豫了很久才给汪宇发去短信,一番解释后,我提醒他旅游时别忘带防晒霜,我知道,高原地区的紫外线格外强烈。
这个假日,我十分郁闷,短短五天仿佛变成漫长五年。手机关了开、开了关,我一直企盼能等到他的短信或电话,但只等来一场空。我实在按捺不住,给他拨通电话,对方显示占线。
我的心几乎要奔了出来,原以为在图书馆看书就可以忘记他,心里的他却已把我折磨得遍体鳞伤。终于,他说话了:“有事以后聊!”冰冷的字眼没使我心灰意冷,兴许是我的执着感动了他,又或许是他失去了玩伴,他给了我再次表白的机会对我们来说,28日是值得留恋的日子。
这天,我和汪宇第一次见面,虽然在视频上见过他,当看到本人时我还是惊呆了,他那么年轻、帅气,而我,莫名的失落油然而生,从那时起,我就担心我们的爱恋能否长久,因为我们的差距太大了。
一起相处的几天,是我们人生最美好的时光,我们十指相扣,漫步在草场边、灯光下、商场里,我们可以像一对情人一样在公开场合亲吻尽管有人向投来异样目光,我们依旧幸福满满。相距总那么短暂,分手却那样迅疾。
告别那天,汪宇亲自送我上车,望着缓缓行驶的列车,他大哭起来。五分钟后,我收到了他的短信:何时列车能够把你带回?我在这儿痴痴地盼,你身在何方我不管,请为我保重!
读着简单平实的短信我的眼泪夺眶而出,顾不得车厢人的眼神,我大哭起来,许久之后才平静下来,呆呆坐着,想着他,想着他发来的短信,想着共同度过的日子。他回短信安慰我:此时的我也已经是泪如雨柱,滴滴缀满珍珠的泪花,汇成眼眼汩汩的清泉,时时涌将出来,滋润着你我的心倾诉着爱的酸与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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