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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一场无边无际的春梦,对于我这样的年纪,已经不需要春梦来满足自己。可我还是不知羞耻的做了。梦里的那个人眉眼如画,短发,穿着的白衬衣胜雪。不记得是他脱了我的衣服还是我脱了他的,也不记得更清楚的细节。只记得他的裸体,以及他的下身。醒来时下身硬得不行。
却没有遗精。
他是真实存在的一个人。我和他的关系在我自己的眼里是暧昧不明,也许他把我当朋友,我却把友情当作了暧昧。当他在对讲机里呼叫我上天台时,我放下手上的工作,径直奔上天台。
他在天台等我,白衬衣胜雪,眉眼如画。只是眉目间有着似曾相识的忧郁。
这忧郁,去年在某个人的身上曾经看见,过了一年之后又认识的他,为什么和去年的那个人如此相象?长相,表情,甚至是忧郁。
我记得他在回头看我时,似笑非笑,我赶紧跑到他看不到的角落,摇摇头。我甚至把他当作了一年前的那个人。在我住的地方,他说我们改天一起去买耳钉,一人一个。我不明白,他是不是在透漏某种讯息?还是我错以为是?
我们在天台上随便聊了几句。他说要不我们都去剃“毛亮蛋”算了(比光头的头发多点),更多的时候是沉默着抽烟。两个穿白衬衣的男子,在阴沉的天空下天台上,气氛有些压抑或者还有我以为的暧昧。
我说这小城在这天台上看起来还蛮不错。
他没回答,只是笑笑。他连笑起来都不快乐。
大抵他也感觉到了我和他这样站在一起过于暧昧不清,他走开了,玉树临风的站在离我五米远的距离。他把烟抽完了,扔在天台上,用力踩熄。走了过来。
我转身不看他。看着楼下的车辆穿梭不息,看着夏天的树绿得耀眼。
一转身,不经意的看见了他的脖子上有吻痕。吻痕!你知道吗?就是***做到高潮时对方在你脖子上吸下的印记。一般多见于男人。
几年前认识一个人,他有个外号叫朱盖章。据说他在和别人***之后,喜欢在别人的脖子上留下深深的吻痕,吻痕久的得一个星期才消退。刚好他姓朱。别人就叫他朱盖章。与朱元璋有异曲同工之妙。
只是眼前这男子脖子上的吻痕刺痛了我。他有个嚣张跋扈的女朋友,他的女朋友很不幸我也认识。只有1,5米高,脸有加菲猫那么大。貌似还有油肚。某晚在一起唱歌,他女朋友对他大呼小叫,虞气指使。
他唱首歌都不准。那个加菲猫女子自己却脱了鞋子在沙发上又蹦又跳。在她脱下鞋子的那一刹那,我闻到一股脚臭味。让我有种想打她的冲动。加菲猫女子长得那么胖了却还叫了两碗面吃得滴水不漏。
我唱了两首歌之后就再也无法忍受,夺门而出。无法忍受她的嚣张,还有作为一个女人竟然有脚臭。记得以前这女子还大言不惭的说:她只喜欢帅哥。
可是眼前的这个男子为什么就和那样的一个女子走到了一起?我有些不满,甚至是妒忌。那道深深的吻痕刺痛了我的眼睛。起风了,有点冷,貌似又要下雨。忽然就有个冲动,想抱抱他。努力克制住这个卑鄙的念头。然后转身对他说:有点冷,我们下楼吧。我们一前一后的下楼。
他对我说:他的手被烫伤了。然后揭开了包裹着的手指。伤口在渗血,惨白。我有点心疼,可我只能装作若无其事。我怎能表现出关心来?那样更暧昧不清。
他是个有女朋友的男子。虽然在我眼里那女人给他提鞋子都不配。
只能装作若无其事。
终于明白这世上最远的距离,不是天涯,不是海角,他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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