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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大字体漫漫长夜，我是受尽了煎熬。
在我值班的时候，小董又把我当成了爱情垃圾桶。
“你不是换了一个吗？还是没得手？听说非常漂亮。怎么又让蹬了？”我问。
“别提了。她倒是说海枯石烂不变心，她妈妈要打断我和她的腿。你说我这细长腿别说打了，她爸爸可壮呢，一使劲就能给我撅折了。”
“为什么？”
“嫌我没钱呗。咳…”
他很少唉声叹气，再心烦也是喜笑怒骂，我俩这点很像。看来是真动情了。我安慰他：“慢慢来吧，反正你也不算大，还有时间。”
“我想过，再过几年我也不可能攒够结婚的钱啊。我家要是有钱我还能出来打工？还是你们好，没有这些金钱交易。”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们更不容易。不能公开吧？不受法律保护吧？亲朋好友不能让知道吧？也就是我碰上了小纪，小纪碰上了我，那是猫放屁碰巧气。没有几对能在一起多长时间的，到后来感情上都是伤痕累累。”我把烟扔在地上用脚拧了拧。
“哦。那你好好待纪常勇吧，别再胡闹了！我知道你经不起，他更经不起折腾。再说，嫂子和龙飞怎么办？”
“走一步说一步。你嫂子只有瞒一天是一天，明了就离婚，也没什么别的办法。最让我放心不下的是龙飞，谁知道将来是个什么样呢？”我忽然想起点什么，“你是不是语文学得不错？”
“我的语文100分的题没下过90分，其他的科目很少能及格。我和纪常勇正好相反。我喜欢看小说，特别是琼瑶的小说几乎没有没看过的。”
“哦，”我若有所思，“怪不得比我还贫。”
晚上我和小纪。在李干惨死之后，我怕鬼的传说更是家喻户晓，值班的次数减少了。陪我作伴的人早已用“自由组合”取缔了“轮流座庄”。龙飞推托不舒服，小纪只好勉为其难。我们非常默契，非常愉悦，非常满足。看来小纪平时非常克制，现在非常珍惜这一时刻。
“亲爱的，我爱你一辈子。你是我真正的老婆，我不能没有你。”
他睡里侧头朝墙不说话，我头外抽口烟接着说：“我知道你烦我说的次数太多了，每次就这几句话，可我是真心的。”
“我没烦，你说多少遍我也不烦。”他接着说，“我就是担心你和嫂子出问题。”
我们沉默了很长时间。
“那你就不担心龙飞？”我想试探他对龙飞是怎么想的。
“你喜欢他，他也喜欢你。我还能说什么？”
我们又沉默了，我以为他睡着了，再没说话，抽着烟，直愣愣地看着天花板出神。
“你也不想让龙飞离开你，我也怕他一旦走了你受不了，其实我也很怕。”原来他没睡着，也在想心事。
我没回应。他忽然转过身说：“梁哥，你答应我，从现在起，不要再给龙飞压力，他是小孩，其实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隔了一会接着说，“顺其自然，心里有个准备，万一…你也别痛苦，我会加倍爱你，不让你受到伤害。”
我把烟扔了，什么也没说转过身紧紧地抱住了他。
“说说你以前的那个男的吧？说出来你会痛快点。”
我知道他不是喜欢探听别人隐私的人，他无非也是想当一回垃圾桶而已。
我大学毕业实习时，我的指导老师和我现在的年纪一样，27、8岁。文静，清秀，可谓温文尔雅。他借口一个人住单身十分寂寞让我陪他，我也很乐意。睡觉时经常坐我床上聊天不走，我就让他干脆进来一块睡。他开始有意无意摸我，我吓得不敢出声，怕伤了他的自尊。
他发现我不但不拒绝而且有反应，就开始明目张胆地摸我，脱我内裤。我始终一动不动。紧张、刺激、不知所措。他给我含、和我接吻，却始终不说话，我也不敢说话。
后来他插我后头，只是用唾沫抹一抹，插得我眼冒金花，火辣辣地疼，每次都流好多血，疼好几天。可我忍着，不敢说一个不字，怕他不再喜欢我。
就这样，我成了这样的人。
他从来不说我们之间做过的事，倒是对我很好。后来我毕业、上班，他经常联系我，我虽然知道又要遭罪，可还是想见他。每次见他也不说什么，把我插完就让我回去。我只要能见他，能让他高兴我什么苦也能受。
就这样，一年来，我拒绝亲朋好友、父母哥嫂和妹妹、妹夫给介绍的对象。在快乐、期盼、恍惚中一天一天地渡过。后来他走了，没对我说起过一个字，也没有联系过我，手机也换了，一走就是三年。
我讲的轻描淡写，小纪却听的心情沉重。他满眼泪花、紧紧地抱着我。
我接着讲。
三年来，我背着人不知流过多少泪，自杀的心都有，心是碎的。本来我是快乐的人，虽然淘气，常做些恶作剧，可从小到大没人不喜欢我。哥嫂就不说了，刚和我妹妹认识的准妹夫也疼我。我是个喜欢开玩笑的人，在这样的心情下我努力装出没事人的样子，开着能让人哭出来的玩笑。
终于有一天，我妈拉着我的手哭着说：“你有苦就说出来，哭也不丢人，妈知道你心里苦，妈看得出来，你让妈心疼。”
我爸爸的眼睛也有些湿润，说：“你不想说原因，我不问。可你想撑到什么时候呢？你这个样子，哎…”
那天我放开喉咙嚎啕大哭。
说到这里我实在是说不下去了，抽泣着，小纪更是泣不成声：“别说了，别说了…我不想听…”
这么多年了，我一直憋在心里。今天，我鼓起勇气对我最信赖的知己倾诉。我无法停下来，我们平静下来后又接着讲。
我从此以后，对生活失去了信心，无视所谓的生活准则，尽情地放纵自己。深更半夜不回家，逛酒吧、不会喝也要酩酊大醉。家里人给我做工作，让我结婚，我也不反对。经常拿介绍来的女孩子开心。直我遇见我现在的妻子，她很漂亮，很善良，很体贴，多多少少唤回我一些知觉。
晚上是魔鬼，白天我还是个人。我在工作中，虽不努力，但也不落后。加上爱开玩笑，人们还是比较喜欢我。
一年后，我们有了个姑娘，以为自己就这样淡淡的活着吧。没想到一天他又找到我，我不知道如何待他。我恨自己不够好，留不住他。我也恨他，不给我取悦他的机会，可我从来没想过要伤害他。他也没解释为何三年没消息，我也没问，问什么？有必要吗？
他跟着我回了我家。我说这是我实习时的老师，妻子热情地接待了他。吃过饭之后，他起身告辞，我送了出来。
“你已经结了婚了，我没什么可说的了。咱们再见吧，我可能去法国了。”
我乖乖地听着，什么也没说。回到家，默默地发呆，静静地流泪。妻子的关心我根本不知道，事后也想不起来。
后来她更体贴我，有时拌嘴也是我太过分了，但她从不计较。我这一生都无法偿还她的情，因为我做不到。
说到这里，听到门口似乎有人，我就起身开门。小董和龙飞在门口坐着。我让他们进来。
两个人已是泪眼扑沙。龙飞抱着我说：“我爱你，我一辈子都爱你。你别难过…我和哥哥两个人爱你…再也不让你受一点委屈…”
他一边哭一边说。我把他抱在怀里，亲吻着他的脸颊。小董也过来拥着我们，什么也没说。
小董因为爱情受到挫折，夜里睡不着，听到小纪的哭声吓坏了，以为出了什么大事，于是悄悄叫醒憨睡的龙飞，两个偷听我的故事，一边听，一边流泪。
小董坐到小纪的身边，我抱着龙飞坐在另一个床上。龙飞不顾小董的存在，搂着我的头，亲我的脸和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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