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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是同性恋群体中的特殊成份,为了难以言明的原因,“贱卖”着身体。他们以出卖肉体为代价、以赚取金钱为快感,丢失着尊严。他们被戏称为“MB”(物质男孩),大多青春年少、帅气逼人、身材健硕。他们被认为是“犯贱”,但面对“MB”这个略带蔑视性的称谓,他们似乎并不在意。
今天,就让我们随着啸宇,走进一个“MB”的真实生活。
啸宇:大学三年级学生,身高180,眉清目秀又略显阳刚,爱好文学、时尚、娱乐、运动。高三那年,他知道了自己的性取向,并在高考后向父母坦白。大学期间,啸宇几乎没有问家里要过一分钱,包括学费都是靠“卖身”得来。
啸宇的“卖身”生涯始于大学一年级。那年,他在澡堂遇见一位中年男子,起初,啸宇只是为他搓背,此后,他们每星期五相约。时间久了,啸宇对他有了依恋,甚至把第一次也献给了他。刚开始,啸宇一直对他充满希望,他渴望他们能成为永远的伴侣。但那男人已有家室,而且他的妻子也对他的婚外情事有所察觉,并打电话警告啸宇不得再接近她丈夫。没有了男人的爱抚,做0的啸宇除了在心理上极度失落外,生理上的需要也日益增加,也许,这就是他“堕落”的原因。
回忆起第一单“生意”,啸宇很不自然,那是难忘的一次,因为那次,他学会了与别人讨价还价、学会了怎么在“爱”的过程中保护自己。经历了三年的“皮肉”生涯,啸宇厌倦了眼前的生活,他想找个爱他也是他所爱的男人“成家、结婚”。但对他来说,这是一份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在短暂而又漫长的三年里,啸宇共接过十三个“客人”,其中不乏他爱慕的男子,但大多数只是把他当作玩物,鲜有心灵上的交流。身体的煎熬和心理的空乏使啸宇对这个圈子失去了信任,他告诫自己不能喜欢“客人”,但他又无法控制那渴望被爱的心。三年的“皮肉”生涯,为啸宇留下很多,这“财富”不仅仅体现于金钱的数量,还闪现在待人接物等方面。在十三个“客人”中,给他留下深刻印象的有三位,正是他们的“关爱、照顾”,啸宇才完成了由纯粹“物质男孩”向“物欲男人”的转变。
王通是啸宇的第三位客人,啸宇在大学二年级做义工时认识了他。他们可谓一见钟情,刚开始,啸宇并没有把他当作自己的客人,因此也没有主动向他讲价钱。虽然王通从心里面也喜欢啸宇,但是他知道他们不可能永远在一起。王通是一位外地来的生意人,他迟早都得回老家,况且家里还有妻子和孩子在等着他。这一切,王通并没有告诉啸宇,他不是有意瞒着他,只是想把啸宇作为一个普通的朋友。啸宇记得很清楚,他和王通的第一次是在自己的宿舍度过的,那一夜他们并没有发生关系,但就是那个晚上,啸宇感到即使是“MB”也应该有尊严。王通是一个生意人,阅历可谓无数,那天晚上他和啸宇谈得极为投机,乃至于忘了他此行的“性爱” 主题。有了那一晚的沟通,啸宇愈发喜欢上了王通,但王通却努力使自己不要爱上啸宇,每次完事后他都会多给啸宇一些钱,哪怕啸宇拒绝。每当接过王通递过来的钱,啸宇的身体都会一颤,因为他知道,王通是在用钱拒绝他。后来的一段时间,啸宇想了很多,他以为王通是在嫌弃他卑微的身份,他还以为王通嫌他的身体肮脏不堪,他………。第二年,王通终于踏上了回城的列车,那一天对于啸宇来说是极其痛苦的,他在日记里这样写道:是不是做MB的就不配有真正的爱情?我是不是真的很贱很贱?我这样做对得起自己吗?
也许是历经了太多的爱恨情仇,王通的离开使啸宇对自己又有了全新的认识,从他的第四个客人开始,啸宇采取了择优录取的原则。每次在和客人见面前,他都会想尽办法弄清客人的一切来历,并使用一些“卑鄙”的手段与他们见面。当然,在这样的见面中,他自己是不会出现的,他总是放那些人的“鸽子”,在确定客人身份,并达到自己满意度后他才会和客人有进一步的接触。老周就是啸宇用这样的办法“钓”上的一条大鱼。年近40的老周比啸宇大20多岁,是机关里一个不小的干部,文质彬彬的。第一次见到啸宇他就声言他只对啸宇的身体感兴趣,只要做得让他满意,价钱绝对不是问题。老周的爽快给啸宇留下了深刻地印象,但是在他们行事的第一天,老周就露出了他的本来面目。原来他有SM(性虐待)癖好,10月1日对啸宇来说是刻骨铭心的,那一天,他被老周用烧酒灌醉,当他醒来后,发现自己被绑在床头上,而老周却吸着烟一脸坏笑的注视着自己。啸宇害怕极了,在他前几个客人里,还没有谁对他动过粗,他也是第一次被人这样款待着,他想摆脱,可绳子却是那么的紧,他声嘶力竭地呼喊着,可没有人来拯救他…….。回想起自己的那一夜,啸宇仍显得有些心有余悸,他拿出一叠相片让我看,青种的脸庞、烟头留下的烫伤、淤青的后背。“这是我自己用手机拍下来的。就当是一个纪念吧!”听着啸宇的哭诉,你也许会觉得这是一个MB应有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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