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每过了零点,乐飞总会把出租车停在欲望夜总会门口的左边等客。
这时候的夜里,无数这样的酒吧夜总会接近娱乐的尾声,随便把出租车停在哪里,都可以接到三三两两的客人。
但他只等他一个客人搭车,他也是乐飞每天等的最后一个客人。
他专注地看着后视镜,观察从欲望门口出来的人们。
如果别的人走过来要搭车,他就对来搭车的人说:“不好意思,已经下班了。”
如果等到一点,他还没有从楼上下来,乐飞就会失望的把车开回去,第二天晚上零点,继续开过来这边等。
可大部分的时候,乐飞总是看见他和不同的男人一起招手等车。
他还是会把车倒到后面去。开车门,请他们上车,听他们报上目的地,然后把他和那些不同的男人们,送到不同的地方去。
如果只是他一个人搭车回家,乐飞就会放上一首歌,路上也不说话,带着出租车司机应该有的没有表情。
路上,发动机均匀的清响,伴着那首白月光的细小歌声,直到他家。
他第一次接到他搭车回家,是在一个月前,当时乐飞碰巧把车停在了这里。
那天小吃从上面下来的时候,已经喝得烂醉了。他摇晃着身体,上了乐飞的车。上车后,他报了个地址,就躺下睡了。到了目的地,乐飞回头一看,小吃躺在车后座上哈哈大笑的说着胡话,后座给吐得一塌糊涂,明显地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已经。
没办法,乐飞连哄带骗的问出了小吃的地址,然后扶着小吃上楼。
开门后乐飞帮小吃换上了干净的衣服,然后把小吃放在床上准备离开。可就这时候,小吃拉住了乐飞的手·······当小吃的嘴唇凑上来的时候,乐飞的后脑勺象被东西击了一下,哄的一声,他整个人就蒙了。
疯狂过后,小吃两手抱着胸口安静的睡了过去,而乐飞躺在旁边呆呆的望了天花板两个小时后,轻声起来离开了小吃的家。
第二天,鬼使神差的,乐飞把车又开到了欲望的门口。
可这次小吃上了车后,却好象已经不认识乐飞了。他和另一个男人勾搭着肩膀上了车,扫了乐飞一眼后,报了地址,接着就在后座狐媚的和身边的男人调笑着,不和乐飞说一句话。
但从小吃第二次搭车开始;每次下车,无论是小吃身边的男人付车钱还是小吃付车钱,小吃总会对乐飞说:“不用找了。”
······
小吃虽然只二十岁,做MB这一行也有两年多,也算是老江湖了。
他十七岁来的广州。最开始在工厂里打工,半年后老乡介绍他做了酒店的门童,然后认识了一个经常来他们酒店的香港客,后来香港客成了他的第一个男人,接着被包养了。
两个月后,小吃跟着香港客学会了吸4号,就再也没来上班了。他整天呆在香港客给他租的房子里睡觉,没精神的时候,打电话让人送点货上来,一个人开饭,或者伺候着香港客一起享受。
他就这样在广州混了大半年。半年后,香港客再也就没来广州了,听送货的人说,是在香港犯事被抓了。
小吃手上也没拿到多少钱,现在又上了瘾。每天节约着开饭都要接近两百。卖光了家里所有能卖的东西,也只是撑了一阵子的生活。后来欠了点送货的货款,没办法还上,只能下海认了妈咪出来捞,这样才勉强赚个买货抽的钱。
要是想要赚点多余的钱?那基本就不可能的了。
其实在欲望夜总会里,小吃算是长得最标志的一个了。不过接起客人来,小吃却是最不挑剔的一个,只要有客人,即使是有点斗鸡眼的安成都不接的客人,他也照接接过,在瘾大老挨饿的时候,小吃一天都要接好几个客人才能开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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